唐半瞎

已提桶跑路,山水有相逢,诸君来日再见

【承花】赶紧滚去谈恋爱!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ᐕ)⁾⁾


*是三部生存院以及双向暗恋设定下的快乐沙雕文,⭐🍒的奇妙冒险

*夏天开的脑洞中秋节过了才写完,不愧是我,咕



“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花京院说。

这话很没说服力。此刻他们正站在杂货店的屋檐下躲避烈日,两只花猫从他的脚边追逐而过,在裤腿上留下几根细软的毛。店里的旧风扇老当益壮,花京院蜷曲的刘海被吹得一颤一颤。

承太郎从店主手里接过两支冰棍,把樱桃味的递给他,自己拆开了海盐汽水味的包装。

两个人都停了一会儿,先把冰棍半融的尾端舔干净了。

花京院忙于咬冰棍和思考如何脱离困境时,承太郎在端详手中的硬币。一切正常,没有突然变成什么小怪物给他来一口。这让拥有丰富被袭击经验的前埃及打Dio团成员十分不习惯。

今天两位高中生肩并肩趴在桌上午休时被一同拉进了梦境里。相比曾经遇到的死神13,这个神秘的梦境操纵者简直温柔慈爱得令人发指,把他们丢在一处满是“赶在夏天的末尾来一场恋爱吧❤︎”气息的小镇不说,还贴心地往承太郎的校服口袋里投放了一小把零钱。

而且路边的杂货店里恰好售卖着他们最喜欢的冷饮。


整个小镇充满软绵绵的善意,似乎根本不存在敌人。温热的风不紧不慢,从街道上溜达过去。

花京院啜着冰棍棒上最后一点甜味,明知道应该随时保持警惕,身体却不自觉地放松下来,进入了放假模式。

他们之前已经沿着街道探索过,梦境的范围不大,走不了多久就会碰到边界。条件限定得太明确,说明解谜的关键点只能在附近找。

承太郎靠在墙上,用拇指把硬币弹起,再轻轻接住。花京院的目光随之走了一个来回,突然找到了新的思路:“承太郎,找找看有没有需要投币的机器。”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唯一的,甚至不用去刻意搜索。门边的儿童摇摇乐带着超然物外的笑容与他们对视。

“多出来的硬币一定有它的作用。”花京院沐浴在其魔性的眼神下,不太自信地补充说明。

“我相信你的判断。”他的小伙伴倒是毫不犹豫地向摇摇乐走去。

也许这和摇摇乐的小海豚形状也有一定关系。

随着最后两枚硬币被塞进投币口,说时迟那时快,摇摇乐爆发出一道霹雳彩光,宛如天外传来的声音轰然炸响——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承太郎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花京院险些当场停止思考。


这不能怪你,花京院,你的解题思路是对的。

但是出题人的脑子有坑。


乘客们上车后,本该固定在底座上的小海豚摇摆着往前游动起来,周围的场景逐渐模糊。

摇摇乐上的座位自然塞不下两个大男孩,花京院勉强找到一个支撑点,脑袋靠在承太郎胸口,无处安放的长腿则架住座椅两端。姿势相当羞耻,不过现在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曾设想过有朝一日和暗恋已久的人紧紧相拥,然而眼下的情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任何正常的少年幻想里。

尤其这条小海豚还在放声歌唱。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兄弟叫叔叔~”

“可以换首歌吗?”他觉得再听下去可能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旋律,于是试图和摇摇乐谈判。

“小冤家~你干嘛~像个傻瓜~”

花京院看不到承太郎的脸,但从两人紧贴的身体部位传来一点震动,暴露了这人正在偷笑的事实。

“你笑了,承太郎。”

“我没有。”

“......好吧,其实是我想笑。”花京院作出了让步,“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承太郎和他的死要面子只坚持了几秒。

小海豚载着不约而同开始大笑的两人,用一声跌宕起伏的“啊哩哩~啊哩哩~啊哩啊哩哩~”为这段旅程画上结尾。

他们又停在了另一条路的起点。


“LOFTER,看起来是这里的地名。”花京院在研究路牌,“下面还有两个标签,JoJo和承花......嗯?”他本能地感到哪里不对劲。

承太郎盯着最后的标签看了几秒,一瞬间领悟到什么,压了压帽檐。

这可真是的,幸好花京院不懂。

但搞不好花京院不懂才是最大的问题。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种标签?那个替身使者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答案,因为不远处传来的喧嚣人声把两人从各自的纠结中拔了出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开始小心地循着声音前进。走过前方的拐角,眼前豁然开朗——

好一副红旗招展锣鼓喧天人民群众欢欣鼓舞手牵手肩并肩共同奔小康劳动最光荣的景象!


“这些女孩子,是在挖坑吗?”花京院难以置信地问。

女孩们都很年轻,十几二十几岁的样子。或纤细或带着点小软肉的胳膊在空中起起落落,以与外表严重不符的速度力度......扛着锄头铲子在地上猛刨猛铲。

地面上遍布坑洞,深深浅浅的。有些姑娘挖完后就开始专注填土,一棵棵小树苗随着她们的动作破土生长,开始结出小红心和小蓝手;有些姑娘挖完坑一丢铲子就跑,不多时坑底就坐满了哭哭啼啼的小倒霉蛋。

“树叶上有字。”承太郎使用了他无敌的白金望远镜,“每棵树上都有。”

花京院从眼前的奇幻场景中回过神来,下意识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勾过枝条研究。

两行字下来,他的表情维持镇定,但耳朵开始发红了。

承太郎见他久久不语,以为出现了某种替身攻击,眉头一皱就要上前,花京院连忙捂住叶子疯狂摇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些她们自己写的小故事。”

加个具体的定语,是“描述承太郎和花京院甜甜蜜蜜没羞没躁谈恋爱的”小故事。

花京院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蹦乱跳,指腹下的字仿佛微微灼烧着,蒸出满手心的汗。承太郎对他说了句什么,但被一阵半径二十公里的土拨鼠尖叫淹没了。

引发这一切的是不远处拔地而起的公告栏,其上公然陈列承花二人相拥亲吻的巨幅画像,色彩光影之自然柔和仿若世界名画。

姑娘们聚在其下声嘶力竭,太太牛逼阿伟死了我大承花天下第一不绝于耳,花式彩虹屁层出不穷。一个宣称自己哭到天上的卡兹恢复思考飞下来就是一嘴巴子,另一个不甘示弱表示自己能尖叫到阿屌下半辈子不想吃面包,鸡叫大会盛况空前。

“这群女人很希望我们发展成另一种关系。”承太郎说,“你觉得奇怪吗?”

“挺奇怪。”花京院道。他多少有些心虚。


临走前花京院回头看了一眼,存在于画像里的自己和承太郎看上去那样和谐。

像是天生一对。


LOFTER是一片神奇的土地。这里百花齐放群英荟萃,宛如传说中遍地流着奶和蜜(不过也可能混着刀)的乐土。它是搞cp女孩的粮仓,一天逛两次,每次都有新感觉。

对花京院和承太郎而言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一天之内看遍以自己为主角的刀里藏糖糖里插刀糖里埋糖刀上加刀等等文学及艺术作品后,谁都会对这片土地产生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们在草地上休息,头顶一半是夜幕星河一半是朝阳初升,交界处融成薄薄暮色。草丛里隐约有小精灵的身影掠过,翅膀上闪烁着绿色和紫色的荧光。

抛开那点来自未知领域的惊吓不说,这称得上一场只属于两个人的独特冒险。

承太郎点了一支烟,把花京院也罩进了烟草的气味里。

他们消化着今天的见闻,十分默契地思考——也猜到对方正在思考——关于那个从女孩们文字和图画后露出边角的、花京院永远停留在十七岁的世界。

字里行间一笔一画显示出的情感真实得让人担忧,仿佛那些事曾在某处发生过。

不过谁都没有开口,仅是默不作声地拿膝盖或胳膊肘碰碰对方,眼神从帽檐与刘海下出发,在半空中对撞,溅出一点涟漪。

就像在漫长埃及旅行中他们常做的那样。


不知第几颗流星炸成星尘,朦胧了夜空的角落,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

一个墨点在空气中晕染开来,变成一片气呼呼的黑影。

“你们......哎哎哎!”黑影向上蹿了一下躲开弹向自己的烟头,“干什么呢!”

“这话应该由我们来问。”承太郎轻轻把花京院往身后拦了一下,眼神不善,“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影颤抖了一下,随即原地起跳,态度嚣张,表现得比他还不满:“我都给你们看了这么多,你们还没弄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它生气得太理直气壮,让两位受害者都楞了楞,心里甚至生出了一丝愧疚。

黑影慷慨激昂地指点着江山:“在另一个,以至另几个时空,全世界有数不清的人在关注你们,尽管无法参与你们的生活,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缺憾,但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喜爱,这种感情会以特殊的形式传递到你们身边。”

“你们懂我意思吗?”黑影的目光十分坚定,宛如一个坚毅果敢的中二病患者,“难道你们没听见来自宇宙的声音吗?全世界!全世界都有人在等你们修成正果!”

“所以赶紧滚去谈恋爱!”


承太郎和花京院猛然惊醒,午休的结束铃恰好不紧不慢地响起。

梦中种种,像潮汐一样慢慢退去。

“我们刚才受到了替身攻击。”花京院试图抓住记忆的尾巴,“在那个梦境里......”

无敌的空条承太郎同学梳理了一下思绪,转向自己的同桌。

“直接说重点吧,花京院。”他不动声色地缩短着彼此的距离,“据说全世界都有人等我们谈恋爱。”

白金之星从他身后伸出手,把桌上的课本立了起来。


窗外忽起一阵疾风,玻璃窗嗡嗡震动。

也许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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